“藏种于粮:全球保种时代来临”的版本间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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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原创 张家界老童 [[张家界老童]]2019-03-17 | ||
+ | 作者:郭华仁(台湾大学农艺学系名誉教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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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藏种于民藏种于粮,粮食主权农民留种,是一万多年前农业发明以来的习惯,也是能在各地方逐渐创造出千千万万适合各地方品种的基础。随着科技以及种苗企业的发展,作物的商业生产已大多采用种子公司或政府单位所提供的种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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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近代新品种基于商业的理由,选种时偏重于具商业价值的少数特性,长久以来许多各地农民所保存下来的基因就从市场消失。每年由公家单位或者种苗公司购买种子来播种,不但导致作物品种多样性的降低,也丧失了农民发现而且选留新遗传特性的机会。这对于环境剧变的今后,尤其显得严重。农民的留种(seed saving)自用,无意间替人类进行保种(seed conservation)的工作。农民保种可以说是“藏种于农”,与国家种原库的重要性不相上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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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种子的私有与垄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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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自古以来种子被视为公共财,众人皆可以繁殖、播种、贩卖种子。然而在二十世纪透过技术与法律两种方式,种子逐渐成为公司私有财产。技术主要是杂交一代种子的生产,而法律则是植物智慧财产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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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杂交一代、基因改造种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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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一九二〇年代前后,育种家将玉米这种异交作物培养出许多自交系(inbred line),然后由许多自交系中挑出两个特定自交系进行交配,产生第一代杂交种子贩售,因此杂交一代品种又称为交配品种,有别于固定品种(自然受粉品种,open pollinated cultiva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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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杂交一代品种的后代会分离,农民若留种自种后其植株生长参差不齐,商业生产价值较低,因此每次种植都需要重新向种子公司购买,可视之为种子公司的私有财。种子公司只要不让自交系外流,就可以一直专卖杂交种,深受种子公司的欢迎,陆续推出交配种,连自交作物也不放过。因此继玉米之后,洋葱(1944)、甜菜(1945)、西红柿(1940)、白菜(1950)、高粱与菠菜(1956)、青花菜(1963)、胡萝卜(1969)、水稻(1973)等杂交一代品种也相继问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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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另一项技术是转殖终结者基因(terminator gene)的基因改造种子,该技术在1鸡九九八年由美国农部与Delta & Pine Land公司取得专利,后来为孟山都公司拥有。农民所购得的种子种植后,所收成到的种子虽然可以作为食用或饲料,但已不具生命。终结者技术曝光后引起国际强烈反弹,至今尚未能上市贩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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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二)品种的智慧财产权保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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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慧财产权主要是透过专利法或品种权法,让研发新品种者拥有一定期间的专卖权,达成种子的私有化。品种权是在一九六一年代后出现,仿效专利制度,但保留农民对重要作物可留种自用,以及育种家育种的权利。美国在一九三〇年以保护强度较弱的植物专利,来保护果树花卉等无性繁殖品种;以实用专利(utility patent)强力保护植物体发明则始于一九八五年。欧洲专利法与我国一样不得保护植物体的研发,但欧盟在一九九八年通过生物科技指令后,已实质进行植物体研发的专利保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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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二〇〇二年,全球十大种子公司总收入占全球种子贸易额32 %,两年后就升到49 %,然后是二〇〇七年的67 %与二〇〇九年的74 %,在二〇一一年已达75.3%。十大种子公司之中的五大基改公司(孟山都、杜邦、先正达、拜耳、陶氏)营业额已占了全球345亿美元的53.4 %,而孟山都一家就高达26 %。此一趋势若不变,种子受到少数公司全面垄断的年代,就可能到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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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种源的流失与保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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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近代农业,藉着灌溉水、化学肥料等新科技的投入,栽培因环境而失败的风险大减,因此降低对于品种多样性的要求,更不用说近代农业培育出的“高产品种”对于农民的诱因;这也正是绿色革命之所以能在短期间大量推广于第三世界国家的原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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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然而,人为改造的生产环境,需要许多外来资材的投入,包括灌溉水、农药、化肥、机器、石油等。当这些投入的成本提高,小农通常无法负担而减少使用,此时少数的高产品种也无法应付原来歧异多样的环境,反而使农业生产严重的受挫,这是绿色革命为人所诟病之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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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物品种更替迅速的情况之下,旧品种若没有妥善保存,其中的基因就可能永远流失。长远来看,“种原保育”是农业永续生产与品种多样性的重要支柱,主要有两种作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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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种原库的离境保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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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过去三十年来,全球针对农作物的栽培品种、地方品种、野生种、近缘种等,进行大量的收集,并且放在国际农业研究机构的种原库进行长期储藏,现在已经保存了60多种农作物,超过了75万批种原。这是所谓的离境保育(ex situ conservation)。许多农业研究机构都将种原库的若干材料备份储藏于挪威外海的斯瓦尔巴全球种子库(Svalbard Global Seed Vault)。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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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台湾的作物种原库,设立于雾峰农业试验所。在二〇一二年该中心保存188科、785属、1,472种作物与野生植物种原,其中在中期库的种子有71,247批,长期库者35,430批。位于善化的“亚洲蔬菜研究与发展中心”(Asian Vegetable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Center,AVRDC,又称世界蔬菜中心World Vegetable Center,WVC)则保存蔬菜种原计59,507批,其中包含12,000批原生蔬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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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二)农民保种的原境保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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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公家单位种原库的长期保存只是种原保育的两大支柱之一,另一个同等重要的工作就是农民的保种。国家种原库的种原保育目标在于所收集的种原经长期保存后,种原的遗传组成尽可能维持不变;但实际上,农地环境是逐年变动的,农民年复一年的选种、留种,长久之后才可以确保随着环境的变迁,作物能够有新的遗传组成来适应新的环境,提供为新遗传组成的来源。两种种源保育的方式在方法与效果刚好相反,因此农民留种也是作物种原保育重要的一环,与国家种原库的工作可相辅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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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国际农民保种运动的趋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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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农民每年选种、留种,并于下一季播种于田间,这可说是农作物的原境保育(in situ conservation),农作物随着农地环境的变动自行演化,并经过农民基于传统知识的选择,使基因一直维持多样,随着环境的更替而可能创造出适合新环境的地方品系。这不但对于第三世界国家的农业有很大助益,即使先进国家,也需要源源不绝的新地方品系来作为商业育种材料,这就是农民保种近年来受到重视的原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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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农民留种都于自家农场进行,面积通常有限,因此只能选留少数作物与品种。许多国家的民间组织都积极提倡农民留种的工作,保种组织除了本身有较大农场,可以保留数量较多的作物与品种外,更会举办种子交换活动,邀请各地农民参加,达到扩充整体保种能量的目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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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例如,美国民间组织保种交流会(Seed Savers Exchange,SSE)由一九七五年开始运作,其23英亩的农场以有机栽培方式永久性保存与推广蔬菜、花卉、药草、果树等超过25,000个传统品种,保存一九〇〇年代以前的苹果树品种就有700个;蔬菜则有近两万个品种,可以提供民众在自家庭院种植。该组织并且透过会员制,扩大保种的能量,让这些“古传种子heirloom seed”与植物能在民间继续流传。此外如美国 International Seed Saving Institute、法国 Association Kokopelli、澳洲Seed Savers’ Network、加拿大Seeds of Diversity、印度九种基金会(Navdanya Foundation)等,也都致力于农民留种的推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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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几年,美国的公立图书馆也兴起“出借种子”的业务。图书馆出借种子,典型的作法是由“读者”寻找图书馆的种子目录予以借出,回家后自种留种,将来还是要把所采新的种子归还给图书馆;若留种失败,也可以去购买原来品种的种子归还。不过出借容易,归还时会有问题,因为馆员常无法由种子外观判断还回来的种子是否与出借时维持同样的基因型。由于团书馆种子通常是较老、非现在商业上流行的品种,因此这个做法有维持农业生物多样性的意义,也有鼓励居民生产粮食的作用,很值得倡导。不过,若干州认为种子图书馆可能违反州种子法,因此仍不准设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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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日本有机农民留种自用者颇为普遍,例如有机稻农高达六成都是采用自家留种,其他生产杂粮蔬菜者也有五成之多。然而在台湾,稻农自留种子者并不多,蔬菜中以豆类、瓜类有较多的有机农采用留种方式,其余都以外购为主。显然台湾农民大抵已经习惯向种子商买种子,不再选种自留于自家农田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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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台湾推动藏种于农、藏种于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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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台湾若干民间团体约十年前就开始提倡农民保种的工作,主要是大地旅人以及秀明农法成员(当时尚未成立协会)。绿色阵线协会于二〇〇六年五月邀请澳洲种子留种者组织(Seed Savers’ Network)创办人Michel Fanton演讲与座谈,主妇联盟环境保护基金会也认为“自留种”的工作很重要,因此在二〇一〇年九月举办第一次的农民保种座谈会,会中大家对于全国性推动农民保种运动达成共识,初期先采取较为松散的合作型态,各自举行保种活动,其他团体或个人则尽可能互相支援,而将各自的活动以及相关技术,集结于农民保种网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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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ed.agron.ntu.edu.tw/fcs/)。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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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8月11日 (二) 11:52的最新版本
原创 张家界老童 张家界老童2019-03-17 作者:郭华仁(台湾大学农艺学系名誉教授)
藏种于民藏种于粮,粮食主权农民留种,是一万多年前农业发明以来的习惯,也是能在各地方逐渐创造出千千万万适合各地方品种的基础。随着科技以及种苗企业的发展,作物的商业生产已大多采用种子公司或政府单位所提供的种子。
近代新品种基于商业的理由,选种时偏重于具商业价值的少数特性,长久以来许多各地农民所保存下来的基因就从市场消失。每年由公家单位或者种苗公司购买种子来播种,不但导致作物品种多样性的降低,也丧失了农民发现而且选留新遗传特性的机会。这对于环境剧变的今后,尤其显得严重。农民的留种(seed saving)自用,无意间替人类进行保种(seed conservation)的工作。农民保种可以说是“藏种于农”,与国家种原库的重要性不相上下。
种子的私有与垄断
自古以来种子被视为公共财,众人皆可以繁殖、播种、贩卖种子。然而在二十世纪透过技术与法律两种方式,种子逐渐成为公司私有财产。技术主要是杂交一代种子的生产,而法律则是植物智慧财产权。
(一)杂交一代、基因改造种子
在一九二〇年代前后,育种家将玉米这种异交作物培养出许多自交系(inbred line),然后由许多自交系中挑出两个特定自交系进行交配,产生第一代杂交种子贩售,因此杂交一代品种又称为交配品种,有别于固定品种(自然受粉品种,open pollinated cultivar)。
杂交一代品种的后代会分离,农民若留种自种后其植株生长参差不齐,商业生产价值较低,因此每次种植都需要重新向种子公司购买,可视之为种子公司的私有财。种子公司只要不让自交系外流,就可以一直专卖杂交种,深受种子公司的欢迎,陆续推出交配种,连自交作物也不放过。因此继玉米之后,洋葱(1944)、甜菜(1945)、西红柿(1940)、白菜(1950)、高粱与菠菜(1956)、青花菜(1963)、胡萝卜(1969)、水稻(1973)等杂交一代品种也相继问世。
另一项技术是转殖终结者基因(terminator gene)的基因改造种子,该技术在1鸡九九八年由美国农部与Delta & Pine Land公司取得专利,后来为孟山都公司拥有。农民所购得的种子种植后,所收成到的种子虽然可以作为食用或饲料,但已不具生命。终结者技术曝光后引起国际强烈反弹,至今尚未能上市贩卖。
(二)品种的智慧财产权保护
智慧财产权主要是透过专利法或品种权法,让研发新品种者拥有一定期间的专卖权,达成种子的私有化。品种权是在一九六一年代后出现,仿效专利制度,但保留农民对重要作物可留种自用,以及育种家育种的权利。美国在一九三〇年以保护强度较弱的植物专利,来保护果树花卉等无性繁殖品种;以实用专利(utility patent)强力保护植物体发明则始于一九八五年。欧洲专利法与我国一样不得保护植物体的研发,但欧盟在一九九八年通过生物科技指令后,已实质进行植物体研发的专利保护。
在二〇〇二年,全球十大种子公司总收入占全球种子贸易额32 %,两年后就升到49 %,然后是二〇〇七年的67 %与二〇〇九年的74 %,在二〇一一年已达75.3%。十大种子公司之中的五大基改公司(孟山都、杜邦、先正达、拜耳、陶氏)营业额已占了全球345亿美元的53.4 %,而孟山都一家就高达26 %。此一趋势若不变,种子受到少数公司全面垄断的年代,就可能到临。
种源的流失与保育
近代农业,藉着灌溉水、化学肥料等新科技的投入,栽培因环境而失败的风险大减,因此降低对于品种多样性的要求,更不用说近代农业培育出的“高产品种”对于农民的诱因;这也正是绿色革命之所以能在短期间大量推广于第三世界国家的原因。
然而,人为改造的生产环境,需要许多外来资材的投入,包括灌溉水、农药、化肥、机器、石油等。当这些投入的成本提高,小农通常无法负担而减少使用,此时少数的高产品种也无法应付原来歧异多样的环境,反而使农业生产严重的受挫,这是绿色革命为人所诟病之处。
作物品种更替迅速的情况之下,旧品种若没有妥善保存,其中的基因就可能永远流失。长远来看,“种原保育”是农业永续生产与品种多样性的重要支柱,主要有两种作法:
(一)种原库的离境保育
过去三十年来,全球针对农作物的栽培品种、地方品种、野生种、近缘种等,进行大量的收集,并且放在国际农业研究机构的种原库进行长期储藏,现在已经保存了60多种农作物,超过了75万批种原。这是所谓的离境保育(ex situ conservation)。许多农业研究机构都将种原库的若干材料备份储藏于挪威外海的斯瓦尔巴全球种子库(Svalbard Global Seed Vault)。
台湾的作物种原库,设立于雾峰农业试验所。在二〇一二年该中心保存188科、785属、1,472种作物与野生植物种原,其中在中期库的种子有71,247批,长期库者35,430批。位于善化的“亚洲蔬菜研究与发展中心”(Asian Vegetable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Center,AVRDC,又称世界蔬菜中心World Vegetable Center,WVC)则保存蔬菜种原计59,507批,其中包含12,000批原生蔬菜。
(二)农民保种的原境保育
公家单位种原库的长期保存只是种原保育的两大支柱之一,另一个同等重要的工作就是农民的保种。国家种原库的种原保育目标在于所收集的种原经长期保存后,种原的遗传组成尽可能维持不变;但实际上,农地环境是逐年变动的,农民年复一年的选种、留种,长久之后才可以确保随着环境的变迁,作物能够有新的遗传组成来适应新的环境,提供为新遗传组成的来源。两种种源保育的方式在方法与效果刚好相反,因此农民留种也是作物种原保育重要的一环,与国家种原库的工作可相辅佐。
国际农民保种运动的趋势
农民每年选种、留种,并于下一季播种于田间,这可说是农作物的原境保育(in situ conservation),农作物随着农地环境的变动自行演化,并经过农民基于传统知识的选择,使基因一直维持多样,随着环境的更替而可能创造出适合新环境的地方品系。这不但对于第三世界国家的农业有很大助益,即使先进国家,也需要源源不绝的新地方品系来作为商业育种材料,这就是农民保种近年来受到重视的原因。
农民留种都于自家农场进行,面积通常有限,因此只能选留少数作物与品种。许多国家的民间组织都积极提倡农民留种的工作,保种组织除了本身有较大农场,可以保留数量较多的作物与品种外,更会举办种子交换活动,邀请各地农民参加,达到扩充整体保种能量的目标。
例如,美国民间组织保种交流会(Seed Savers Exchange,SSE)由一九七五年开始运作,其23英亩的农场以有机栽培方式永久性保存与推广蔬菜、花卉、药草、果树等超过25,000个传统品种,保存一九〇〇年代以前的苹果树品种就有700个;蔬菜则有近两万个品种,可以提供民众在自家庭院种植。该组织并且透过会员制,扩大保种的能量,让这些“古传种子heirloom seed”与植物能在民间继续流传。此外如美国 International Seed Saving Institute、法国 Association Kokopelli、澳洲Seed Savers’ Network、加拿大Seeds of Diversity、印度九种基金会(Navdanya Foundation)等,也都致力于农民留种的推广。
这几年,美国的公立图书馆也兴起“出借种子”的业务。图书馆出借种子,典型的作法是由“读者”寻找图书馆的种子目录予以借出,回家后自种留种,将来还是要把所采新的种子归还给图书馆;若留种失败,也可以去购买原来品种的种子归还。不过出借容易,归还时会有问题,因为馆员常无法由种子外观判断还回来的种子是否与出借时维持同样的基因型。由于团书馆种子通常是较老、非现在商业上流行的品种,因此这个做法有维持农业生物多样性的意义,也有鼓励居民生产粮食的作用,很值得倡导。不过,若干州认为种子图书馆可能违反州种子法,因此仍不准设置。
日本有机农民留种自用者颇为普遍,例如有机稻农高达六成都是采用自家留种,其他生产杂粮蔬菜者也有五成之多。然而在台湾,稻农自留种子者并不多,蔬菜中以豆类、瓜类有较多的有机农采用留种方式,其余都以外购为主。显然台湾农民大抵已经习惯向种子商买种子,不再选种自留于自家农田了。
台湾推动藏种于农、藏种于民
台湾若干民间团体约十年前就开始提倡农民保种的工作,主要是大地旅人以及秀明农法成员(当时尚未成立协会)。绿色阵线协会于二〇〇六年五月邀请澳洲种子留种者组织(Seed Savers’ Network)创办人Michel Fanton演讲与座谈,主妇联盟环境保护基金会也认为“自留种”的工作很重要,因此在二〇一〇年九月举办第一次的农民保种座谈会,会中大家对于全国性推动农民保种运动达成共识,初期先采取较为松散的合作型态,各自举行保种活动,其他团体或个人则尽可能互相支援,而将各自的活动以及相关技术,集结于农民保种网站。
(seed.agron.ntu.edu.tw/fc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