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社区支持农业
很多人第一次听说“社区支持农业”这个词都一头雾水,今天正好看到石嫣的博客,贴在下面供大家参考。
世界范围的CSA(一)
在许多高度发达的工业国家,消费者对重新联系生产他们食物的土地的渴望和农民对忠实消费者的需要使CSA以及其它直接销售方法应运而生。相反地,在大部分人口居住在土地上并且自己种植食物的地区,反而CSA不是很普遍。土壤学会的研究“收获中的份额”的作者格莱各格里格皮利GregPilley说,“走遍非洲,我们会惊喜地当地繁荣的高度发达的本地食品经济”。在亚非的许多地区,除农业以外的工作很少见,在土地上工作是得到工资的唯一的选择,也是经济安全的唯一的希望。尽管条件很差,但人们仍然与土地联系。但是在欧洲,北美,日本,“发展”的国家却打破了这种关联,几十年的自由贸易也使以家庭为单位的农场濒临灭绝。为常规批发市场种植的小农场发现自己在深洞之中。CSA将重新找回完整性和经济成功。
人类的历史充满了特定的非农民群体与特定的农场联系的例子——中世纪的庄园,苏联的将农场和工厂联系的系统或者特别的顾客和特定的农民市场的摊位稳定联系。在今天的古巴,所有的机构都有义务在食品上自足,所以公司和学校都农场或者菜园。但是这些都不是我们提到的CSA的模式。
现代的CSA起源于日本。1971年,沙瓦柯有吉佐和子Sawako Ariyoshi,日本的雷切尔卡森RachelCarson,她警告消费者于农业化学物质的毒害,并发起了有机农业的运动。那一年,关注这个问题的家庭主妇加入大学研究者的行列,形成“日本有机农业协会”(参照267页CayceHill 和Hiroko Kubota写的简短的历史)。同年,纳什诺瑞YoshinoriKaneko意识到他的农场不仅可以满足自己家庭的需要,也可以提供食物给其他人。他计算农场的产出的大米足够10个家庭消费。为了召集当地的家庭主妇,他邀请她们参加一个阅读小组。在那里,她们讨论身体与环境的统一性,整个食品系统的价值,传统日本饮食的健康性。经过4年的“教育和交流”,1975年,他与10个家庭签订协议。农场提供大米,玉米和蔬菜给他们,他们支付劳动和钱。
受过高等教育的消费者和农民如金子Kaneko之间的协议开创了“teikei”(伙伴)运动。几年之内,在瑞士,农民与消费者建立了极其相似的组织,但是没有人找到能够证明日本精神的一个关联。然而在Kaneko的1994年的书《农场和未来》有很多西方旅游者的照片。是他们当中的某一个把teikei理念带到欧洲的?还是这个理念独立的源于生物动力和有机农业?某一天,一个研究生将会告诉我们答案吧。
在1970年代末,一些瑞士的生物动力农场招募成员在收获时来购买份额并且帮一些忙。鲁迪博里RudiBerli,一个临近日内瓦莱斯贾迪斯德科卡涅Les Jardins deCocagne的十个农民集体之一,告诉我们创建者是受到在阿连德Allende年代智利的集体农场和法国布列塔尼Brittany农民劳动者运动的鼓舞。雷托RetoCadotsch和一些同志在1978年开始了有五十个成员的瓦莱斯贾迪斯德科卡涅。第一年他们吃的都是芜菁。他们的工具不好用,而且租种的土地,没有灌溉、房屋,但是他们的成员非常支持。农场仍然在租地,2005年在17公顷土地上种植50种蔬菜作物、苹果、葡萄和莓类。四百个成员每年做四个半天的农场工作。那些不工作的每个半天付额外的40美元。收入在一个边际规模,11个月的份额从600美元到超过1000美元不等。农场工作人员装袋;成员运输一半份额,一个雇佣的运输车运输剩下一半。十个成员是农场的工作人员,收入是瑞士工人的平均工资加上福利。过去的20年中,1%的农场预算流入了一个在非洲萨赫勒Sahel地区南北团结项目。根据鲁迪博里说,很多年瑞士有三个CSA,但是受到法国人的鼓舞最近又有六个CSA建立了。
1986年,把CSA理念带给罗宾的人简范德吐音Jan Vandertuin,帮助建立了Topinambour“托柯楠堡”,这是在苏黎世Zurich附近的一个为成员提供蔬菜的集体农场。1986年,托格格罗TraugerGroh把他在德国富伦哈根Fuhlenhagen的波斯切堡Buschberghof经历的CSA理念运用在新罕布什尔州建立“坦普尔威尔顿社区农场”上。结果,波斯切堡已经采取了“坦普尔威尔顿社区农场”的许多方法。例如固定的成员关系和成员们起誓支援农场预算的年度会议。根据土地学会的调研“收获的份额:CSA可行性研究”(土壤学会,2001),在德国有许多直接营销的先例,它们被称作Erzeuger-Verbraucher-Gemeinschaft(EVG),有20—100个成员和超过两百个箱子计划(boxschemes,参考下面定义)——但是没有多少农场像波斯切堡一样组织。
在90年代早期亚洲的国际有机农业运动联盟(IFOAM)会议上,teikei农民如乔本真治ShinjiHashimoto就他们的农场和营销作了展示,但是没有多少其他的亚洲农民把teikei作为典范。在IFOAM的联系的帮助下,我找到了一个类似CSA的农场,在马拉西亚吉隆坡KualaLumpur的南边五十公里。GK有机农场在1994年由冈Gan创建,一个大学毕业生抛弃了作为农业化学商人的职业而变成了一个有机农民。根据Gan所说,马来西亚的有机农民都是向他一样受过教育的人,而不是那些最大量工作在土地上的农民。1996年,卡兹米Kazumi加入了冈,所以他们的农场的名字叫GK农场。他们提供不同大小的蔬菜和水果篮子,一周的“惊喜”,他们运送到吉隆坡商店,然后让成员去取菜。大部分我所知道的关于GK农场的信息都是从它的网站上搜集到的(www.geocities.com/gankaz2000)。农场有一个客房和可疑搭帐篷的地方,但是2005年11月开始不再接受访问者。照片和作物列表包括香蕉和木瓜都吸引我去拜访,如果我在马来西亚附近地区的话。他们的农场哲学很吸引人:“对我们来说有机农业不仅仅是一种食品生产方法或是一种谋生的手段。它是一个具体的生活方式,指导饮食选择,消费模式,甚至是情感,思想和行为的方式。有机农业也是一副我们应该完成的永具挑战的拼图游戏——一幅人类与环境和谐共处的图画”。
一个年轻的美国人KeefeKeeley,在2007年环游世界拜访一些有机农场,发给我这个在印度类似于CSA的农场的描述:
在Vasant and KarunaFutane的农场,他们通过CSA销售所有的作物。他们的生活方式深刻的被甘地、维奴巴、福冈Gandhi,Vinoba和Fukuoka的影响。这是一个不寻常的家庭。他们受到甘地和维奴巴简朴的生活的激励。他们同时还与本地村床在多样的建设性的扩展教育(对成年人和孩子)、女性赋权、部落权利、反醉酒游行项目上合作,并且教育农民从农业企业购买转基因种子和化学品而导致负债的危险性。他们有一个30英亩的农场,这个农场采用了福冈的自然农耕的理念应用到印度中部的情况。他们的生物多样性的农场在视觉上非常吸引人;这个农场立即显出与周边橘树单一耕作的不同。他们消费(以及用来招待频繁的、大量的顾客)的90%的食品是在农场种植,剩下的卖给在离农场不远的镇里的朋友。每年的开始,他们询问他们的朋友那一年他们每种作物各需要多少,并且依此种植。他们受到了请求销售他们的产品在如孟买这样的大城市和那些富人愿意提前为“自然的”食品付费的欧洲国家,但是他们更致力于提供本地区好质量的食品……可能在我这一年的旅行中,我在这个农场中和这个家庭的经历能够激励我成为一个关注社区的农民。
在1990年代,遍及英国的小有机蔬菜农场建立了“箱式计划”,农场提供常规的箱装产品给预定服务的人们。这些箱子计划不需要更多的成员加入到种植、收获和配送食品中。在它的网站中,土壤学会提供了一个引导“如果建立一个箱子计划”。订购的方式在几个欧洲国家很流行,但是它在丹麦的发展却像火箭起飞。ThomasHarttung是丹麦西部的BarritskovFarm的所有者,在2004年NOFA-NY的会议上告诉我他的农场在1999年开始配送份额到100个家庭。组织方式叫做Aarstiderne,一个网络为基础的有机食品配送服务,到2004年已经增长到44000个顾客。尽管仍然基于哈通Harttung的农场,Aarstiderne从超过100个农场提供600个有机农产品,并且雇佣110个人和30辆运输车。随着箱子还有厨师SorenEjlersen的菜谱,他的商业成功的主要因素,以及关于食品所来的农场的故事。哈通宣称,正如CSA,顾客要提前付费所以有分担的风险,尽管是一个月一付。在荷兰的农场销售“绿色荷兰盾”:顾客可以提前付1000荷兰盾然后在自己选择的农场购物。
土地学会可行性研究引用了以上内容并得出结论,CSA对农民和消费者都好处多多:“消费者可以从有限的资源中得到新鲜的食物,拥有机会重新和土地联系并影响他们生活的土地的面貌。CSA船体了环境收益,如很少的食物里程、很少的包装和生态敏感的耕作,并且看到了当地各具特色的食品生产的回归和地区食品生产及更高的就业率,更多的本土加工,本地消费和在社区中的金钱流通以促进当地的经济。”[2]结果,土地学会参与了一个项目叫做“耕种社区”,旨在帮助英格兰更多CSA的发展以及创造了一个57页纸的建立CSA的指导手册“CSA行动指南”,这个指南可以从项目网站(www.cuco.org.uk)上下载。这个指南把CSA定义为“农民与消费者之间的一种合作关系,共同分担责任,分享收获……CSA是一个共同致力于构建更本土,更公平农业体系,这个体系允许农民关注于好的耕作实践和仍然保留多产和有收益的农场。”这个手册覆盖所有相关的话题:如何找到土地,如何招募成员,可获得资金的来源,生产实践,运营成本的样本以及不同种类CSA的描述。2005年,土壤学会在英格兰鉴定了100个“消费者——农民合作关系”,它涉及蔬菜,肉类以及水果份额到租种一棵苹果树的项目,有目标的社区,城市菜园和保护项目。浏览这些信息,有若干繁荣的项目——苏格兰东北部的地球分享EarthShare,格洛斯特郡Gloucestershire的斯特劳德Stroud社区农业,在东埃塞克斯的桌林普劳哈奇CSAEast Essex Tablehurst and Plaw HatchCSA——还有一些新的CSA可以考虑。斯特劳德和地球分享接受本地另类货币付款(Local Exchange TradingSystems,LETS)。桌林普劳哈奇给人们在购买份额和简单对农场投资之间选择。
尽管我在1977年7月的法国拉卡地亚LaCadière我的门口发现了一盒有机蔬菜,但直到2001年,CSA才真正传入法国。从此,它像野火一样蔓延,2006年成员数量达到了300个。(参考29页我第一次遇到CSA的故事)任何一个去法国旅行并经历农贸市场的人都会跟我一样惊奇——市场没有给予家庭农场以经济援助,农场需要自力更生。来自廉价进口货以及快餐的竞争减少了他们的市场让他们濒临破产,据农场主丹尼尔威伦DanielVuillon所说,“农民的社会现实很悲惨。小农场正在逐渐被消灭。在波切斯堡Bouches-du-Rhone和沃克卢斯Vaucluse,大约3500个农民破产了,在耶尔的600个蔬菜农场面临严重的经济危机。”[3]
丹尼尔Daniel的农场在奥利乌勒Ollioules, 普罗旺斯Provence的莱斯奥利瓦斯LesOlivades,也面临相似的麻烦。威伦Vuillon家庭已经拥有并且莱斯奥利瓦斯的10公顷的土地上工作。丹尼尔Daniel和他的妻子丹尼斯Denise于1980年代初期接管。1987年在农场拥有一个摊位并销售农产品给超市。1999年,他们的女儿去纽约旅行,遇到“仅是食品”,于是他们发现了CSA。次年,他们亲自去看,并参观了“罗克斯伯里农场”。当他们回到家,拜访了离家附近欧巴涅Aubagne镇上的消费者活动家并解释了他们的经济困境。2001年4月,他们把第一批40个份额分发给第一个Associationpour le Maintien d’une Agriculture Paysanne(AMAP)的成员,AMAP就是他们CSA的名字。在开业典礼上,一个电视记者问其中一个成员这样购买会不会很麻烦,她是否高兴这样的形式。安迪布雷利亚诺AndréBregliano这时已经是一个忠诚的成员,她回答,“哦,当然!我很满意这种新鲜采摘的蔬菜,我很高兴健康饮食,而且农民们可以待在他们的农场,这是最重要的。”
两年之内,威伦家庭销售完他们所有的农产品给3个70个家庭的AMAP小组,两个小组在农场取菜,另一个在欧巴涅取菜。他们很好的财政状况允许他们雇佣4个全职,全年的职员。他们提供给成员每周简报——两页纸的农场新闻,份额列表以及食谱。成员也可以从邻居那里购买面包和鸡、鸡蛋份额。从他们的成员那里的支持对于阻止自治区剥夺农田很关键。我2005年冬天访问莱斯奥利瓦斯农场。在围绕在农场周边繁茂的大树中间,你都看不到房屋和繁华的商业就在这个农场边上。航拍看起来有点像迈克尔阿布勒曼MichaelAbleman在圣芭芭拉著名的公平远景菜园的照片。在这个乡村绿洲中,有4公顷的蔬菜,4公顷的果树和1.5公顷的温室和美丽的农场老式房屋。
丹尼尔夫妇并不满足于挽救自己的农场,他们在法国的农民和消费者活动家当中宣传AMAP的理念。2001年5月,他们创建“联合普罗旺斯AllianceProvence”,它是一个帮助农场在他们的省形成AMAP的组织。在普罗旺斯地区政府很快变成了一个商业的合作伙伴,由于他们对于切实可行的经济发展的承诺。2004年,在那个地区有将近100个AMAP,他们重新构建了组织成为六个地理区域以及一队有经验的AMAP农民和一个活跃的消费者相互负责。在他们全国的农场和会议上,丹尼尔提供了关于AMAP生产的工作坊,丹尼斯负责组织。一个全国的网络,农民-生态学家-消费者联盟AllianceofPeasants-Ecologists-Consumers支持AMAP的发展。正如土壤学会,它的网站提供了关于如何建立一个AMAP的详细的信息,并且引导消费者如何找到离他们最近的那个。(www.alliancepec@free.fr)。文章建议让低收入群体加入会员成为可能,通过每周的工作和付款交换,并且提供一个核心支持农场工作大纲。在他们的网站上列出了这些原则:
AMAP参与者寻求健康的食物,用对人类、多样性和自然的节奏的尊敬生产食品。
AMAP参与反抗污染和工业化农业危险的斗争,立足于责任,共同经营共有商品。通过本土的农民与消费者的合作关系,AMAP促进城市与农村的社会性对话,并促进生产娱乐活动和农业空间利用多元利用的共存。
根据联盟所述,这些是区别AMAP的主要条件:
对于消费者:
- 提前支付
- 在经济和道德上,共同承担风险
- 致力于参与群体生活
对于农民:
- 提供高质量的产品
- 致力于参与群体生活
- 致力于保证农场经济,生产方式和产品源的透明性
Vuillon夫妇具有传染性的热情和联合普罗旺斯也帮助建立了国际CSA网络Urgenci。迄今为止,这个网络已经资助了两个国际会议,2003年在法国和2005年在葡萄牙。伊迪斯威伦EdithVuillon组织了第一次,一个居住在葡萄牙的法国人萨缪尔蒂里翁SamuelThirion组织了第二次。项目的核心是分享CSA/AMAP/ASC/Reciproco/Voedselteams/Teikei的经验。大部分两次会议的参与者来自英国和西欧,但是也有一些来自南北美、澳大利亚、日本和非洲。第二次会议选举了理事会负责写规章制度和为网络找到办公地。理事会完成了这两个任务。根据规章,“Urgenci网络的使命是在国际上拓展本地团结为基础的农民和消费者合作。我们定义以团结为基础的合作为一个平等的在农民和消费者之间的承诺,通过这个承诺农民获得公平的酬劳,消费者分担可持续农业的风险和收益。”最初的活动就是促进信息交换并且拜访不同国家的合作参与者。你可以在urgenci.net网站上读到剩下的规章。欧巴涅镇和普罗旺斯省带来了资源,提供给了这个网络一个办公室和资金付给一个工作人员的工资。 网络跟踪:通约社区支持农业,广州社区支持农业,华景社区支持农业,通约社区,通约江南,通约丑牛,江南丑牛,江南仁